【广提子原创】
在犍陀罗佛教艺术发展的早期,出现不少非希腊化佛教造像,有专家也将其称为犍陀罗“地方特色”。经历很短时间之后,这些非希腊化的佛教造像基本为希腊化佛教造像取代。犍陀罗佛教寺院的礼拜中心是窣堵波,佛教造像被装饰在窣堵波的基座,塔身和阶梯侧面,以及大窣堵波周围的部分供养塔和小佛堂中。基本是浮雕,浮雕板,不是圆雕。
《三道宝阶降凡》,出土于斯瓦特布特卡拉一号窣堵波,斯瓦特博物馆
在古印度初期佛教艺术中具有的不表现佛陀的“象征性表现”阶段,用包括窣堵波,菩提树,金刚座,法论,足底印等来表现佛陀。但在犍陀罗,“象征性表现”阶段并不明显。宫治昭认为:在犍陀罗已知的“佛陀象征性表现”的作品很少,而且实际上也难断定象征性表现形式就一定制作于佛像表现的初期阶段,在佛陀的“象征性表现”和人像表现之间,一定存在某种交错【1】P72, (日)宫治昭《犍陀罗美术寻踪》】。上图是“不表现佛陀”的犍陀罗佛教造像珍贵例证。
大犍陀罗地区地图
犍陀罗自公元一世纪的数百年间成为世界的佛教中心,它的中心地带是现在巴基斯坦的白沙瓦平原,汉文古文献称“布路沙布逻”,“弗楼沙”。另一重镇塔克西拉位于犍陀罗以东,又称为“呾叉始罗”,曾经作为犍陀罗几个不同时代的都城。穿越北部山脉,是斯瓦特谷地,这是古代的“乌仗那”地区。越过西边的兴都库什山,就进入阿富汗地区。伽毕试离阿富汗现在的首都喀布尔不远。贾拉拉巴德是古代的那揭国,再往西走可到达巴米扬,是玄奘笔下的“梵衍那”国。这个包括现今巴基斯坦和阿富汗大部分的大犍陀罗地区曾经遍布佛教寺院,窣堵波,地下有丰富的佛教遗存。最早的佛教造像主要来自其中数个地点的考古发掘。我在下面简要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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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12-1934年,英国马歇尔爵士对塔克西拉的古代遗存进行了考古发掘。他发掘了皮尔山丘,西尔卡普,西尔苏克等遗址,包括西尔卡普的佛教窣堵波即著名的双头鹰庙,以及达摩拉吉卡窣堵波,即法王塔,和焦里安等城外佛教寺院。据此发掘,完成了著名的《犍陀罗佛教艺术》一书。
【达摩拉吉卡窣堵波,塔克西拉】
塔克西拉的达摩拉吉卡窣堵波因为有盗洞,又称为“裂缝窣堵波”,直径约150英尺,高约50英尺,据说存有佛陀舍利,但已被盗掘。《天譬喻经》中称阿育王为“达摩拉贾“”(Dharmaraj), 意为护法王。所以专家们认为“达摩拉吉卡”意思是阿育王立的塔。马歇尔说,“它不仅是塔克西拉最大,最醒目,也是年代最古老的佛塔”。阿育王在作太子时曾担任孔雀王朝驻塔克西拉总督,在其推广佛法,大肆建塔时,应该不会忘记塔克西拉。据传此塔为阿育王于公元前262年皈依佛教后所建。 达摩拉吉卡窣堵波时间要早于桑奇大塔。【2】P337(英)约翰·马歇尔《塔克西拉》Ⅰ】
【最早的表现成道后的佛陀形象,达摩拉吉卡窣堵波,塔克西拉】
上图雕像出土于达摩拉吉卡窣堵波,高16英寸,裸上身,身着多提,衣纹粗大厚重,戴项圈,手镯,披巾,左手叉腰,右手胸前伸出二指。头脚毁损,背部没有雕刻,应为浮雕。形象庄严,宽大,健壮,砂石制作。马歇尔认为,它“属于犍陀罗塞种时代(公元前90年--公元19年)晚期,把雕制时间归于公元一世纪前25年大概不会有太大问题。几乎可以肯定该雕像代表佛陀本人,戴手镯表明它代表尚为菩萨时的佛陀而不是已经成道的佛陀。但是该雕像是在佛陀和菩萨的真正类型尚未确定之时制作的。它很可能是表现成道后的佛陀。无论如何,他是我们知道的乔达摩最早的形象”。【3】P24, (英国)马歇尔,《犍陀罗佛教艺术》】,【4】P 1004(英)约翰·马歇尔《塔克西拉》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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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的犍陀罗王子型菩萨头像,塔克西拉】
在西尔卡普的阿普西达尔寺庙中发现巨大雕像的头部。马歇尔认为,它“有着人们已知道最早的王子型菩萨头像的特点。后来这种类型成为犍陀罗艺术中标准的菩萨头像”(左上图)。【5】P29-30, (英国)马歇尔,《犍陀罗佛教艺术》】。右上图菩萨也是同一地点发现的,头像小很多。两个头像均睁双眼,面部安详,有八字胡,精致的敷巾头冠,头巾在头上绕三圈,在前额中间交叉,头顶有扇形装饰。两个头像均由白灰泥膏制成的,但比犍陀罗四,五世纪遗存的白膏泥粗糙。马歇尔认为他们产生于公元一世纪前半叶,是犍陀罗帕提亚时期(公元19--6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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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卫城给孤独长者奉施祇园精舍”,斯瓦特,白沙瓦博物馆】
上面浮雕板非常有名,六人一排,左侧第二人是佛陀,有肉髻,头光,身着通肩袈裟,身后是一僧侣随行。佛前是给孤独长者,手拿水器,是当时奉献仪式使用的重要物品。其身后是三个世俗崇拜者,其中一人,手拿购买土地的钱碗。佛陀袈裟和其余人物衣纹写实,细致流畅,佛陀右手持无畏印,左手下垂,身体略微前倾。所有人物手势,站姿,体态自然。对“奉施祇园”的定名,富歇和马歇尔两人是一致的。马歇尔对此浮雕的断代是犍陀罗青春期,即贵霜早期的作品(公元60年之后的数十年),而不是成熟期。马歇尔认为:“在犍陀罗流派历史上,该雕刻具有独特价值。它是出自犍陀罗雕刻家之手的最早表现佛陀的艺术品”。“此雕刻,正处于(或可能接近)规范的佛陀立像的诞生之时”。“佛陀和比丘服饰是希腊式的,说明当地盛行的希腊式服装已被比丘采用。此类服装在印度早期浮雕中从未发现”。“佛陀和其他人身材外表没什么两样”。而成熟期佛像,通常比其他人高大。在公元1世纪前半期,犍陀罗地区的佛像常见为非希腊化的,而且常表现为菩萨(悉达多太子)。此雕像是犍陀罗最早的希腊化佛像。【6】P 40,(英国)马歇尔,《犍陀罗佛教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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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55年意大利图齐启动,1956-至今年由法切耶等领导的意大利考古队对斯瓦特佛教遗址开展了持久广泛的发掘。发掘重点在布特卡拉一号佛教寺院,塞杜沙里夫一号佛教寺院等遗址,并分别在斯瓦特和意大利罗马建立了斯瓦特艺术博物馆。斯瓦特地区的佛教寺院大约从公元一世纪开始营建,布特卡拉一号佛教寺院是斯瓦特最重要的考古遗址,是佛教进驻斯瓦特的象征。犍陀罗最早期的佛教造像大多出土于此地。
【布特卡拉一号佛教寺院,大窣堵波及周围建筑,斯瓦特】
布特卡拉一号佛教寺院是犍陀罗地区规模最大,沿用时间最长的寺院之一。始建于公元前三世纪,经历多次重修和扩建,最终废弃于公元十世纪。北魏的宋云曾访问过此处,盛赞其庄严富丽。大窣堵波位于塔院中心,先后经历五次重建。塔院北墙外有宏大的寺院。大窣堵波周围被小型窣堵波,精舍和立柱等227座陆续建成的建筑环绕。
【布特卡拉一号“立体”组和‘“自然”组的浮雕板,斯瓦特】
意大利的专家们根据出土石刻的内外特征,界定出不同的系列,并根据显著特征分别概括为三组:【7】P96, (意大利)卡列宁等《 犍陀罗艺术探源》】
- 第一组“线刻”:衣摺刻成平行线条,人物扁平略有棱角。
- 第二组“自然”:人物呈现出丰富神韵。
- 第三组“立体”,人物丰满厚重,衣摺简单。
上图上部两幅雕板是布特卡拉一号发现的“立体”组,左侧是莲花座上结跏趺坐佛像和菩萨像,右侧是两位佛陀(中,右)和持净瓶的弥勒菩萨。图下部是“自然”组浮雕板,供养人向佛陀供养致敬,佛陀背后是持金刚。但两图并不是最早的犍陀罗造像。
【布特卡拉一号“线刻”组浮雕残段,华盖下的菩萨立像及供养人,斯瓦特】
布特卡拉一号遗址的早期石刻是属于第一组“”线刻”,绝大部分堪称艺术杰作,年代集中于公元一世纪前期。【8】P108, (意大利)卡列宁等《 犍陀罗艺术探源》】
上图是立菩萨,戴敷巾宝冠,双目圆睁,眉尾上翘,八字胡,左肩披巾下垂,戴粗大璎珞,臂钏,手镯,右手持无畏印,左手叉腰。宫治昭认为,“这种释迦菩萨像,仿佛印度王侯贵族的形象”。
【布特卡拉一号遗址“线刻组”立佛,斯瓦特】
上图右侧浮雕属于“线刻”组,立佛头损毁,左手和脚部也有不同程度损坏,着通肩袈裟,衣纹阴刻流畅,胸腹部衣纹呈U 形分布,佛陀站立于圆形台座上,台座隐约可见莲纹。左侧有三排供养人,非希腊面孔。左侧浮雕是立佛像。头损毁,相似的通肩袈裟,衣摺厚重写实,右手持无畏印,站立于漂亮的双层仰莲之上。左侧立佛没有归于线刻组,雕刻技法较之成熟。
【布特卡拉一号遗址“线刻组”,座佛和王室供养人,斯瓦特】
图右侧座佛头损毁,裸上身,左肩披巾下垂至腹部,持禅定印,结跏趺坐于平台之上,露脚掌。腹部肚脐大而深。佛左侧五个王室装束的男性供养人,印度人面孔。
【布特卡拉一号遗址“线刻”组浮雕,斯瓦特】
图上部两浮雕和下部横幅浮雕均为一佛两个供养人或梵天与帝释。座佛发髻不高,脸多丰圆,或有头光,佛顶上均有菩提树,结跏趺坐,持禅定印或右手无畏印。两侧均有两个或多个供养人或梵天和帝释。横幅浮雕各座佛之间有圆柱分隔。法切耶认为:“可以谨慎地推测,布特卡拉一号遗址第一组(线刻组)石刻上较常见座佛像,罕见立佛像,通过佛像造型判断,它们或出现于公元一世纪中期前后”。【9】P110, (意大利)卡列宁《犍陀罗艺术探源》】。
【贡巴特遗址发现的“线刻组”浮雕板“梵天劝请”,斯瓦特】
在斯瓦特地区出土了许多‘梵天劝请”的 佛传浮雕,以上图为典型,佛较高发髻,头发呈垂直条纹。双眼圆睁,脸方圆显年轻,身材健壮,裸上身,左肩至左腹部披天衣,禅定印,结跏趺座。佛顶巨大的菩提树,左梵天,右帝释胁持。宫治昭评论说,“这批佛像和众多受希腊罗马风格影响的犍陀罗佛像不同,印度色彩非常浓厚,也有一种说法是受马图拉佛像的影响(荷兰,范 · 劳珍 · 德拉芙)。从上半身袒露,披着条带状的天衣以及衣着条纹的表现方式来看,巴尔胡特雕刻等公元前的中印度艺术已经影响了到西北部印度,由此可见最早的佛像可以追溯到公元一世纪前半期”。【10】(日本)宫治昭,《佛像的故乡--犍陀罗》,来自 P80,(日本)栗田功 《大美佛像,犍陀罗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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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78年11月,苏联和阿富汗联合考古队发掘蒂亚 · 特佩(Tillya-tepe),位于首都喀布尔340公里的希尔比甘,其东北5公里是一处大夏至贵霜时代的城市遗址,有一直径100米,高三米的山丘,即是如雷贯耳的“黄金之丘”,其年代大致是公元一世纪三四十年代。4号墓男主人可能是贵霜翕侯或塞种人酋长,在4号墓出土的金币很可能是现存已知最早的佛陀形象。
【阿富汗黄金之丘4号墓出土的金币,现存阿富汗国家博物馆】
金币正面是一行走的人,几乎全裸,双手推动一个转动的轮子。上面佉卢文铭文是“转法论者”。法轮有八条轮辐,可能象征八正道。其左肩到腰部披兽皮,看似尾巴的部分应是兽皮的下端,很可能是参考了希腊罗马神话赫拉克勒斯的形象。金币背面是狮子形象,右脚抬高,狮头向左,右上方佉卢文铭文是:“驱逐恐惧的狮子”,狮子象征佛陀,狮子吼将惊醒众生获得觉悟。狮子前方是佛教三宝标。从铭文和图像结合看,此人应是佛陀。孙英刚认为,“这枚金币上的人物形象,显然跟后世见到的佛陀有很大区别,可能是混合了转轮圣王和希腊英雄形象的佛陀”。【11】P257, 孙英刚,何平《图解犍陀罗文明》】,【12】(日本)宫治昭,《佛像的故乡--犍陀罗》,P82,(日本)栗田功 《大美佛像,犍陀罗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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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833-1838年 英国探险家马逊(Charies Masson)在阿富汗贾拉拉巴德西部毕马兰村2号佛塔发现一个镶红宝石金舍利盒。舍利盒原藏钱币为印度塞种王阿泽斯一世钱币。2015年的新的研究结果认为可能是印度塞种王 Kharahostes 或早期贵霜王丘就却的钱币。舍利盒的年代大多数专家认可为公元50-60年,但也有晚至公元二世纪的意见。
【金舍利盒(平行不同角度观察),毕马兰,阿富汗,大英博物馆】
金舍利盒出土时无盖,高6.7厘米,直径6.6厘米。盒外壁上端和下端分别镶形状不规则的红宝石12枚和15枚。舍利盒中部浮雕人像,立于希腊-罗马式的拱门之内。八个浮雕人像分别是两组佛陀与梵天和帝释天,两个菩萨。在每两个相邻的拱形龛之间的三角形区域装饰一只神鸟“桓娑”(Hamsa),它是吠陀时代主神梵天的坐骑。在佛教中,桓娑飞翔象征着跳脱六道轮回。它作为一种精神符号,在犍陀罗艺术中常出现在佛陀舍利供养的器物,如舍利盒和佛塔等。在中国,桓娑被译称为大雁,西安大雁塔得名也与舍利崇拜关系密切。【13】P240, 孙英刚,何平《图解犍陀罗文明》】
【金舍利盒底部和装置该盒的滑石舍利罐,毕马兰,阿富汗,大英博物馆】
舍利盒底部为莲蓬纹及环绕的八瓣莲花纹,舍利盒原保存在一个滑石盒里,盒上面铭文表明有佛舍利。但最初打开时,并没有发现佛舍利,仅有烧过的珍珠,宝石和半宝石,以及犍陀罗塞种时代阿泽斯二世的四枚硬币。滑石盒盖上铭文: “Śivarakṣita,穆加瓦达之子供奉世尊之舍利”。滑石盒底文:“Śivarakṣita,穆贾瓦达之子以世尊之舍利 以供奉万佛” 【14】维基百科:Bimaran casket】。
【金舍利盒浮雕人物细部,毕马兰,阿富汗,大英博物馆】
佛像束发肉髻,波浪形卷发,双眼圆睁,八字胡,有头光,着希腊式通肩大衣,衣纹粗大,身体重心于直立的右腿,呈希腊式右侧单足支撑状,右手持无畏印,左手握衣角于作腰部。菩萨头顶束发,头发披下至肩,戴项圈,臂钏,多重手镯,斜披络腋,帛带由身体两侧飘下,双手合十。佛陀和菩萨兜具有相当成熟的希腊式犍陀罗佛教造像风格。【15】P086, 孙英刚,何平《图解犍陀罗文明》】梵天束发,络腮胡长须,裸上身,左手持净瓶,呈婆罗门修行者装束。帝释戴敷巾头冠,帛带自肩部,上臂和胸部环绕,似双手合十,呈王公贵族装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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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讨论的四组犍陀罗早期佛教造像分别来自犍陀罗塞种时代(公元前90年-公元19年),帕提亚时代(公元19年-60年),最晚可能至贵霜早期(公元60年至随后四五十年)。【16】P349,(巴基斯坦)穆罕默德· 瓦利乌拉·汗《犍陀罗--来自巴基斯坦的佛教文明》 】。这些早期造像多为非希腊式的,几乎同时期,在斯瓦特的“舍卫城给孤独长者奉施祇园精舍”和毕马兰金舍利盒两处浮雕,也可以看出明显的希腊式风格。
从塔克西拉西尔卡普,达摩拉吉卡窣堵波, 斯瓦特贡巴特遗址,和布特卡拉一号遗址等发现的最早期佛像“其特征接近印度北部艺术中心秣菟罗的作品”。斯瓦特“舍卫城给孤独长者奉施祇园精舍”浮雕和毕马兰金舍利盒浮雕的希腊化佛教造像,风格相当成熟,一定经历一个发展过程。在犍陀罗最早期佛像中我们也看到“印度式”和“希腊式”风格混合存在。正如意大利考古队菲利真齐的意见:“如果布特卡拉一号见证了犍陀罗地区采纳了“印度式佛像”,那么同时也揭示出它很快被“希腊化”佛像代替。这也提示我们重新思考并降低“发明”(佛像)问题的重要性。【17】P162 (意大利), 图齐《犍陀罗艺术探源》】。
【完】
【参考文献】
【1】(日)宫治昭著,李萍译: 《犍陀罗美术寻踪》,北京: 人民美术出版社,2007年
【2】(英)约翰·马歇尔著,秦立彦译:《塔克西拉 Ⅰ》,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2年
【3】【5】【6】(英)约翰·马歇尔著,许建英译:《犍陀罗佛教艺术》,乌鲁木齐:新疆美术摄影出版社,1999年
【4】.(英)约翰·马歇尔著,秦立彦译:《塔克西拉 Ⅱ 》,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2年
【7】【8】【9】【17】.(意大利), 卡列宁,菲利真齐,奥里威利,编著, 魏正中,王倩,《犍陀罗艺术探源》,上海世纪出版有限公司,上海古籍出版社联合出版, 2015年
【10】【12】.(日本)栗田功,《大美之佛像--犍陀罗艺术》,文物出版社,2017年
【11】【13】【15】孙英刚,何平《图说犍陀罗文明》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9年
【14】维基百科:Bimaran casket】
【16】(巴基斯坦)穆罕默德·瓦利·拉·汗著,陆水林译:《犍陀罗:来自巴基斯坦的佛教文明》,北京:五洲传播出版社,2009年
【图片】来自以上书籍和(日)栗田功:《犍陀罗美术》(ガンダーラ美術Ⅰ·仏伝),东京:二玄社,1988年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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