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赫夫人又狠狠朝他身上猛踢一脚,吩咐身边的看守说“谁也不准放掉他,苏醒过来再打,要他的小命。”机会终于来了,一批法军战俘从德法边界的战俘营转到了布亨瓦尔特。 他们当中有一些来自普罗旺斯省山区,那里许多男子都有在身上刺花纹的习惯。在检阅中,身上带花纹的8 个人被纳粹医生命令出列,“到5 号楼检查身体,”随即由两个持枪的党卫军看守把他们押走了。终点是一幢乳白色的2 层小楼,处在绿树掩映之中,它的斜侧面40米处,另有一幢外表简易得多的2 层楼——6 号楼。楼前的花坛鲜花盛开,发出一阵阵沁人心脾的芳香。正对楼门处有一座很大的水池,一股股水柱不时高高喷起,落下后又形成一片片洁白的水花。红色的小鱼在水中漫游,无忧无虑。被关在铁闷于车厢达两天之久的法国战俘,被眼前的美景所陶醉,尽情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不知他们可曾想到,死神已经向他们步步逼近。“你们好哇,小伙子们,”一声甜蜜的女高音从背后传来,一位身穿白色长衫的年轻女医生悄然出现。“德国女人,可倒不象那些女看守,满脸杀气”,“模样还满标志呢”,小伙子们低声议论。“是这样,我是科赫医生,是专门护理你们的”,女医生亲热地讲起法语。她并不在乎这群一丝不挂的异性,只带着一个女护士,就大步走进他们中间,“首先去洗澡,然后换衣服,吃午饭,接下来,我为你们每个人检查一下健康情况。”女医生的声音还是那样温和,青年们不能不照她的要求办。体检的结果如下:5 个小伙子健康尚可,一会儿就可以打预防针,办人营手续;3 个最英俊、皮肤也最光滑白皙的小伙子因为比较消瘦,需要疗养一段时间。女医生和玛格丽特护士带着前者去打针;另一位护士把后者弓响6 号楼。夜已深了,四下万籁无声,只有科赫夫人还在手术室内忙着作手术,确切地说,是在剥那些下午还好端端的5 个法国青年的人皮。这毕竟是自己头一次辛勤劳动的结晶啊,难怪她是如此地投入,夜以继日,不知疲倦。至于另外3 个小伙子呢?科赫夫人要运用新近从安德雷阿所长那里学到的新思路解决他们:先要养肥他们,让他们欢乐一场,再把他们收拾掉,以求获取上乘的人皮。昂德雷、吕西安、雅克被安置在不同楼层各自的房间内,护士会按时送来可口的佳肴,可以看画报,可以听电唱机,也可以到门外的小院子里散散步,但禁止互相来往。反正比在战俘营当牛做马强多了,就听凭女医生安排吧。一个多月后,他们的身体完全复原,红光满面。女医生又出现了,是来检查身体的。什么医疗器械也不用了,她只凭两只手和一双眼睛。她的一双光滑柔嫩的手,不停地在三个人身上摸来抚去,从脸颊摸到小腹,从后背摸到小腿,弄得小伙子很是不好意思。“没关系,我是医生,又是你的姐姐,这有什么?
“她一边抚摩,一边若有所思,有时还在小本上记些什么c 一周后,雅克被护士叫走去打针,从此没有再回来;半个月后,昂德雷的房间也丢失了主人。”他们也不打个招呼,说走就走“,6 号楼内只剩下吕西安孤身一人。一天夜里,司令官的汽车没有回家,女医生的诊室兼居室5 号楼一片漆黑。吕西安从玻璃窗发现,女医生从小楼内走出来,她在向自己的房间走来。”难道晚上还要体检?“他有些不解。
此时,科赫夫人已推门而人,一下子抓住他的手,她的声音有些激动,“雅克和昂德雷已经回法国去了,我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我真是太想他们了。”声音带着无限的无奈和凄凉,像是在怀念自己的亲人。吕西安对她已不怀戒心,反倒来安慰她。“
再让我给你检查一遍身体吧,我只有如此才能表达自己对你的……“她此时脸上泛起红晕,神情倒像一个初恋的少女。夜深以后,科赫夫人并没有离去,她利用即将被处理的牺牲品来满足自己的淫欲。经过反复的体检,科赫夫人终于发现,在她手心中,就存在一个安德雷阿所长所形容的最佳质量的皮肤,它就长在吕西安的躯体上。一夜,两夜,整整三夜云雨交欢。伊尔丝感到,他的性机能已经得到充分满足,明天该是取皮的最佳日期。况且,汉斯也该回家了。明天,对,就是明天。受检阅的囚犯大队刚一走出医生们的视野,科赫夫人几乎一溜小跑来到吕西安的住地。她面带眼泪,呜咽着说:“明天,他们要送你回法国,我可怎么办呀,真是又高兴又伤心……我送你到威玛,不,斯特拉丝堡,可千万别忘记我,你的德国姐姐……”看着吕西安满脸愁容,难舍难分的样子,科赫夫人知道自己的演出成功了,于是趁热打铁地说道:“我还要最后为你服务一次,给你打一针壮阳针。我期待早早有一天,一位象鲜花那样美的法国姑娘坐在你身旁,接替我来照料你。”吕西安顺从地伸出左臂,“不,不在这个部位,” “那么在臀部?”“也不是,我不忍。”已在心爱的人皮上流下一个针孔,哪怕只有一个。“”你说该怎么办,听你的“;”要选择一个隐秘的部位,最好是在两腿之间的那根磁棒上“,她越发神秘兮兮。”你该是开玩笑吧,那会很痛的“。”我当然知道会有些痛,但你不愿意我们在一起时更欢乐、更美满、更尽兴吗?汉斯明天就要回来,我们同床享乐的日子只有今宵一次了。“她从后面搂住吕西安的双肩,把脸贴在小伙子的头上,显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哎,也难怪你,法国少年怎么能了解我们德国女人对恋人那颗炽热的心。在古代日耳曼,每逢一个姑娘同情郎吻别,她就会取下头上的别针,在爱人的哪个地方轻轻刺一下。这样,她每天都会梦见依偎在情人的怀抱中。另外,我会怀着最炽热的爱心,选最细的针头,用最轻盈的动作,……我能忍心让你遭受痛苦吗?“。深受感动的吕西安,激情地吻了一下情深意长的德国姐姐,随即顺从地躺在手术台上,听任科赫夫人进行寓意深远的注射。科赫夫人则强行抑制住内心的狂喜,为自己巧妙的长篇大论的超级谎话而赞叹。针头并没有轻轻刺进去,而是一下子刺进很深。”痛“吕西安禁不住喊起来。”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注射伴随着吕西安额上滴下的颗颗汗珠终告结束。注射器一放下,科赫夫人接着就给吕西安周身按摩,怕的是他痛得四下挣扎,损坏了皮质。小伙子还没有完全断气,女医生已开始切割开他的皮。她还喃喃地说”亲爱的,你放心,我决不把你的皮送礼,决不送给任何人,永远留在自己枕头旁边。“此后,科赫夫人至少又给上百个小伙子”检查身体、作手术“,其中像吕西安这样的上乘货色就有七八个。他们的人皮制成了不计其数的工艺品,仅仅美军接管布亨瓦尔特集中营时,就发现了两大箩筐。公诉人刚刚宣读完伊尔丝的罪恶案情,旁听席上已是一片沸腾,“绞死人皮夫人,”“打死这条毒蛇”,口号声此起彼落。但是,当时已是1947年,美国占领当局已经不再对纳粹战犯满怀仇恨,他们更害怕布尔什维克在欧洲崛起。因而,纳粹战犯往往倒成了可借助力量。法庭匆匆结案,判她终身监禁。在狱中,伊尔丝并不思悔过。她觉得应当趁着尚未人老珠黄之时,充分利用自己的美貌。她对看押她的美军少尉频频出击,像当年勾引吕西安那般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把他拉下水,并同少尉生下私生子乌伟。接着,她便借哺乳之机要求美国占领当局实行减刑。驻德美军总司令克莱将军也实在大慈大悲,竟批准将她改判无罪释放。不过,克莱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一个抗议美国占领当局包庇纳粹战犯的浪潮顿时波及全欧,克莱将军释放“人皮夫人”成为千夫所指的话题。无奈之下,美国军管当局只得将“人皮夫人”重新收监,维持终身监禁的判决。这一回,“人皮夫人”可真是无计可施了,一天天茶饭无心,听任脸上皱纹徒增。进入60年代,一个追捕纳粹逃犯的高潮在全球兴起,大屠杀的主要刽子手艾希曼,纵有三头六臂也难免落人法网。杀人医生门格尔在正义力量缉捕下,有如没头苍蝇,东躲西藏,惶惶不可终日。伊尔丝闻知,实感万箭穿心,精神支柱开始崩溃,一心只求早早同16年前死去的夫君在阴曹地府相聚。一个秋雨连绵之夜,她写完给乌伟和其他于女的遗书,悄悄地用皮带作成一个绞索悬在房梁之上,又搬来凳子,站在上面。人到死时真想活,她几次把脖子伸进绞索,又不甘心地钻出来。忽然,她眼前一亮,仿佛出现了数百个身刺花纹的小伙子。他们揪她的头发,朝她脸上啐吐沫,骂她是“阴险狠毒的荡妇”,“杀人不见血的恶魔”,并向她索命。太可怕了,她只得再次钻人绞索中,又用力踢倒了凳子。此时是1967年9 月1 日后半夜。,精神支柱开始崩溃,一心只求早早同16年前死去的夫君在阴曹地府相聚。一个秋雨连绵之夜,她写完给乌伟和其他于女的遗书,悄悄地用皮带作成一个绞索悬在房梁之上,又搬来凳子,站在上面。人到死时真想活,她几次把脖子伸进绞索,又不甘心地钻出来。忽然,她眼前一亮,仿佛出现了数百个身刺花纹的小伙子。他们揪她的头发,朝她脸上啐吐沫,骂她是“阴险狠毒的荡妇”,“杀人不见血的恶魔”,并向她索命。太可怕了,她只得再次钻人绞索中,又用力踢倒了凳子。此时是1967年9 月1 日后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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